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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ttp://dango.5d6d.com/thread-952-1-1.html一块空地边,长着一颗挺拔的榕树。
和其它的种在路边的榕树相比,那些都显得太渺小。
它的年龄,就如同长在它枝干上稠密的气根的数量。
它的主干,就是几个小孩手拉手才能抱住。
它曾是成移送批种植的榕树里其中一颗,它和其它树苗一起成长。
战争曾催促着人们把成批的树砍掉,但它幸存了下来。
罕见的暴风袭击,即使它被吹歪了一些,但它还是坚持了下来。
砍刀一样的酸雨冲击,但它死而复生。
即便是撼动天穹的雷神轰击,它也只是折断了一条手臂。
事件接连发生,那里和它同龄的榕树,
在它身边坚持不住倒下消失了。
从此这里它就是一位孤独的长者了。
这里的新住民很喜欢它茂密的枝叶,
人们在它的树干周围堆砌起一个窄窄的圃,
在远处开来就像个盆景一样。
树下覆盖上了一层坚硬的水泥,
开始有人定时清扫种子和落叶,保证树下的干净整洁,
从此这里开始变为人们的娱乐的地点。
也许那时大家没有注意到,
深厚的根基,蚁穴可以做得很大;
地下四面伸展的根须,幼蝉可以任意选择栖息;
即便是阳光下的伸展的叶片,爬行的毛虫也可以有更广阔的自由。
时间一直在流逝,过去常绿的叶片已经枯黄,先是零星的几张,
然后就变成了一小片一小片,最后就像瘟疫一样扩散成了大片大片,
叶片无奈地落下,落到了那没有结果的水泥路面上。
粗大的枝干被苔藓零星地装点,就如同老年的陈斑。
落光叶后裸露伸展开的枝条,从下方看来就像是乞求神庇佑干瘪的手。
老榕树已经完全落光了叶片,大概已经不会再改变了,
如同烧黑的骨架,沉默在碧蓝的天际下,
昔日地上依附着它的生物,早已不见了踪影,
只有地下啃食它霉烂根须的生物与它作伴。
日复一日,那里的人们终于忍受不了这根既丑陋又危险的的骨架,
请来的的工程队,干净利索地处理了这东西。
从此,家长们终于不必害怕不时砸下的枯枝砸到地面,给小孩造成的危险了。
而空地的另一边,被人遗忘的年轻槐树,它嫩绿的新叶已经重新长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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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秋岭鸣芒 于 2008-6-12 22:52 编辑 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