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3点到了榆林车站,因为天气寒冷加上实在恐惧开发区某座小楼给我亮着灯的情景,于是谎报军情,说咱已入宾馆——当然只是在某吧继续12年的第一次刷夜。是啊,刷夜,不用耸肩也能听到自己关节嘎吱嘎吱的时候,确实有生命被刷了一页的实感。
所以?这种情况下,没有心情去回应谁的问好吧?
一个月没有联系,十年来的头一次。
也当然,昏睡一天,晚上全家看滑稽戏、某著名婚介节目,主持是孟飞等两男一女,节目名字忘了;一起非常黑地嘲弄假模假样、启发无用和朗诵着“读者卷首语”的众人。讲述被打断,回答文不对题,笑声插得莫名奇妙有气势,无所谓,能让我们放声大笑就好。
然后坐我旁边的父亲突然不动声色来了句,“你要做二爸(叔)了”。
纳尼,啥,我么。赶紧问什么时候的事。
“检出来怀上一个多月了,刚知道”
之后就是问那个搞笑的准生证神马的事,当然澳大利亚根本不鸟这种东西。
第一反应哥哥的动作真快,然后大概我也感觉到生的喜悦了;那么我爸就该升级为爷爷了,同辈里独一个的奶奶啊,这下该四世同堂了。
朦朦胧胧回想一个多月前的事,这个月,然后是他生日过了3天才去看那一年只看两三次的日历,愣了,也是头一次。
有好多话想说,直到逐渐说不出来。
一夜无眠,天快亮的时候,对自己说,姜,以后不要活得这么别扭。
于是沉下去,任睡意卷走。